考場

這兩天適逢大學學測，前一天診所的老闆便提早匆匆下班，說要帶小兒子去看考場，不免讓我想起當年考試的自己。那一年考學測的日子一樣冷氣團來襲，天寒地凍。我那時讀台中的學校，卻沒和同學一起報名台中的考區，一個人獨自選擇離家比較近的員林考場。看著電視上記者訪問比考生還緊張的家長，個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，準備著點心薑母茶，深怕孩子身體凍著了寫不出解答。而我生命中的唯一一次大學考試，母親帶了父親住了院，由哥哥陪著我去應考；那天冷的我雙手發凍，考數學的時候，腦筋一片空白，第一輪寫下來只會三成，緊張加上慌張，更讓人無法思考，後來好好定下心，又重新寫過一輪，情況才好轉一點。總覺得自己的考運還算不錯，或多或少靠點小聰明，矇混過關也就走到這裡；可惜的是，父親無法陪我走完最後的考場，但是我總覺得他應該在我每次想不出解答的時刻，默默地pass給了我一個靈光。就這樣關於人生的考題，也多多少少擠出了答案。